第 27 章我真后悔爱上了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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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eudusk.com)(阅读库 www.yeudusk.com)    “那好,我不同意。”得到决定权的聂夫人直接地说道。

    “啊?为什么?”听到不允许的婉媃无法再若无其事,失望地问道。

    “你愿意的是吗?”聂致远细心地注意到了女儿眼中之前的那抹欣喜与现在的失望。

    “女儿…女儿只是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反对?”

    “母亲不希望你们姐妹两个都非他不可,再说你表哥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吗?虽说廷尉不及王爷尊贵,但也是正室,你要是嫁了崇煊也就是个侧妃,况且前一阵子的宫宴他们恩爱夫妻的名声传的人尽皆知,这次突然要娶你,保不齐是两人吵架了一时冲动,你说说,你嫁过去能幸福吗?”到底是过来人,聂夫人一番话都是精髓,切中了婉媃的痛处。

    “我……我知道我是侧妃,但是我……我还是愿意嫁过去,王爷本就应该是聂家的女婿……总之,女儿是愿意的。”婉媃终于吐露了心声,松了一口气,她才不怕做侧妃,就凭她的姿色那个女人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崇煊要娶她表明也是喜欢她的,她有把握嫡妃之位早晚是她的!

    沉默了许久的聂致远看不出喜怒,只是依旧沉重地说道:“婉媃若是愿意,那我即刻便回了皇上,也好准备婚事。”

    “老爷,难道不再考虑考虑吗?”聂夫人不情愿地问道。

    “我们图什么,不就是希望婉媃幸福吗?既然她愿意,而崇煊也是个好孩子,又有何不可呢?”

    婉媃见母亲有所动摇,急忙趁机撒娇道:“母亲,女儿一定会安守本分,与王爷相敬如宾,与王妃和睦相处, 定不会给您二老丢脸的,女儿见他对姐姐一往情深也很仰慕他,真的愿意嫁过去。”

    聂夫人哀叹一声,道:“母亲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既然你这么想那母亲又有什么好说的!”

    婉媃见母亲终于同意了,亲昵地搂住母亲眉开眼笑,一旁的聂致远仍旧是让人猜不透的神情,他怎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婉媃自小就喜欢崇煊,聂夫人一心将崇煊与婉榕看做一对,根本没在意小女儿的心意。

    这几年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了门槛,可婉媃一个都不动心,就连她表哥——一表人才的贺彦霆守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都不表态,可是当得知崇煊要娶彭家女儿时,眼中的失落哀伤还有房中一夜未息的烛火,他便深知婉媃对崇煊的爱意。

    也别管崇煊到底是为何要娶婉媃,总之他是绝不会害了婉媃,而婉媃的心愿也能得以实现,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彭家的女儿他在宫宴上见过,虽伶牙俐齿却也不失可爱,看面上也不是刁蛮之人,应该不会为难与婉媃的,这样想着,他终于露出些许欣慰之色。

    傍晚时分,崇煊在望月轩心不在焉地看书,这一整天里,他唤凝香阁的人问话不下十次,来人的回话全部是王妃一直在睡觉,后来下午终于醒来了,却是不肯吃喝,只呆坐在床上,不过却是不再发烧了。

    她不烧了叫他放心不少,但是不吃不喝可怎么办?他有很多次想去看看她,可是该死的自尊心总是疯狂作祟,叫他动弹不得。

    他现在就有些后悔昨天的冲动了,但是君子一言,他怎能出尔反尔呢!如今只希望聂家不会同意,那么他也就有借口说服自己放低姿态去请求妙璇的原谅,也但愿妙璇能买账。

    第二天下朝后,崇煊随着同样被皇帝留下的聂致远赶往御书房,一路上他忐忑不安,他害怕聂家不同意,那样实在有损颜面。他又怕聂家真的同意,那样他与妙璇恐怕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当听到聂致远说出同意之时,有好一会儿的功夫崇煊的心停止了跳动,这期间他想到了婉榕的美好,随即婉榕的脸变成了婉媃;他想到了在那个温馨的午后,他与妙璇在秋千架相互依偎时,妙璇问他会不会再娶,他毫不犹豫地说不会;他又想到了妙璇绝望的脸,淡漠地说让他娶婉媃。

    这一会儿的功夫听上去很短,可是崇煊却觉得过了很久他的心都未恢复跳动,直到即墨崇奕问他婚期打算定在何时,他才从自己的幻境中走出来,调整好气息后,强作镇静地说道:“皇兄做主吧。”

    “那就十天后吧,朕昨日与菩提殿的法师闲谈,偶然得知十日后宜嫁娶,崇煊上次娶亲也是十日的准备,有了经验想来这次准备起来定会更加得心应手 。”

    两位人臣自然是服从的,聂致远离去后,即墨崇奕留住欲离开的崇煊,狐疑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妙璇知道吗?”

    “臣弟做的决定自会负责到底,她知不知道并不重要,男人谁不有个三妻四妾!”崇煊嘴上硬撑,心中却是苦笑,他可不是要负责嘛!为他一次又一次的荒唐决定负责!

    “朕总觉得你是在赌气,但愿你是真的愿意娶婉媃,否则,你们三个都会不好过,不过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朕也不便多说,你且去准备吧!虽然是侧位,也绝不能怠慢了人家!”

    “是,那臣弟告退了!”崇煊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外面微风和煦,白云晴好,可他却感觉眼前一片阴霾,短短两天的时间,他竟从展望与妙璇有一个重新开始变成筹办和婉媃的婚礼,婉媃的确好,可是他对她只是妹妹般的关爱,而且他要是想娶她一早便可以娶了她,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他的一时冲动伤害了两个女人。

    他的妙璇,他该如何对她说出这个虽是她建议的却是残忍的事实。

    她会在意吗?她会因为他再娶而伤心吗?她……当真不爱他了吗?还有博睿,若是他知道自己要娶婉媃他会做何感想?他一定不能叫博睿看出他的后悔,他不要将那样窘迫的自己展/露/无/遗,哪怕是内心悔恨交加他也要泰然自若。

    惆怅满怀地回了王府,第一件事仍旧是问妙璇的情况,这次却是初菊来回的话。

    为了不让妙璇知道,他特意叫做杂役的丫头菱雪替他看看王妃然后汇报的。

    “怎么是你?”崇煊坐在软榻上疑问道。

    “王爷若是担心我家小姐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小姐她这两天几乎没进过食,也不说话,奴婢怕再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就垮了,所以斗胆请求王爷去劝劝。”

    “你们之间的事奴婢略知一些,无论如何,奴婢相信王爷还是关心小姐的,还请您亲自去一趟凝香阁。”初菊说的恳切哀婉,崇煊知道她对妙璇很忠心,妙璇也将她视为亲人,舍不得她做粗重活计,如果这个小丫头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只怕会恨死了他。

    可是她还来求自己去看看妙璇,可以想到妙璇的状况定是坏透了,总还是要见的,况且他还有一个消息要通知她不是?先去看看她,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初菊这两日总是见菱雪往卧房张望,先前并没在意,后来见她张望的频繁,于是诱哄着她说出了是王爷交代的事实,左思右想,初菊决定找王爷谈谈,虽说小姐对他失望伤心,自己也对他产生了偏见,但是之前他的万般柔情与关心体贴自己可是看得见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所以她决定赌一把,总强过小姐自暴自弃的好。

    崇煊到了凝香阁,稍作徘徊便推门进去了,轻轻走到内室,只见一个雪白娇小的身影缩在最里面的床角处,崇煊微皱着眉坐过去,看到她穿着中衣,惨白的小脸儿埋在双膝中,长发无任何装饰地披散在身后及两侧,她比之前更加憔悴虚弱了!心中一阵钝痛,刚伸手想将她挡住半边脸的发丝拢到耳后,却听妙璇冷淡沙哑的声音响起:“王爷有何指教?”

    崇煊伸出一半的手僵在空中片刻,倏然间收回。她又是这样的冷,凉了他的心,他心口不一地冷哼道:“我说了不会要你的命,你这样是想自生自灭吗?”

    “命是臣妾的,臣妾自己说了算,不劳王爷记挂。”又是冷冷的一句。

    “哦,是吗?本王若说你的命偏偏由本王说了算呢?”崇煊忍住怒意与她作着无谓的挑衅。

    “臣妾的贱命并不值钱,王爷若想要便拿去,王爷若不想要就请出去。”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着实地激怒了崇煊,他突然如拎小鸡一般狠狠地双手抓住她瘦弱的肩膀,颤抖着粗喘着看着妙璇低垂的眼眸吼道:“你竟敢对本王这样说话!你以为本王是来关心你的吗?”难道不是吗?难不成他是来找骂的?哼,他那么挂念她,她哭闹也成啊!可为何要冷冰冰的,寒了他的心!

    他自称本王,她自称臣妾,可知他们之间彻底完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不!最熟悉的仇人!妙璇伤痕累累的心再也放不下一道伤痕,只能止不住地滴血,肩膀处的疼痛已被心痛覆盖,冷笑着说道:“臣妾不敢有任何过分的想法,只是唯恐这里的病毒入侵了王爷的玉/体。”

    “本王死了不就称了你的心吗?”崇煊紧盯着她因为他给的疼痛轻微抽搐的嘴角,心痛难当!却是恨极了她一眼不看他的死鱼一般的表情,随即更加用力地捏着她。

    妙璇咬牙忍着身心的剧痛,吃力地说道:“臣妾倒是不怕做寡妇,只是不想外人为臣妾安上克夫的名声。”

    “好一个不怕做寡妇!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十天后婉媃就要过门了,既然你不怕,那就提前做好准备吧!”他之前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这算是一个合适的机会吗?只因为她一再的对他火上浇油,他才会对她雪上加霜!

    她真的被雪上加霜了吗?当崇煊捕捉到她僵硬的脸上那丝稍纵即逝的震惊与始终低垂的麻木眼睑的几分跳动时,他为自己的问题寻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还是在意他的,她为这个消息惊骇了!

    缓缓的放开她,看着那被他蹂躏的起了褶皱的衣袖,她手臂的伤痕与疼痛可想而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心痛到无法呼吸,痛吧!一起痛吧!只要是与她一起的,怎样都好!

    转眼看到桌上搁着一碗参汤,迅速走过去端到床边,反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妙璇双手乱舞奋力地挣扎着,嘶喊道:“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的体力本就不及他,如今又是绝食两天更加任他宰割了。

    崇煊一边将汤碗抵在她唇边给她灌下,一边深恶痛绝地说道:“给本王喝下去,别想着自杀!”

    妙璇只感觉汤水不停地注入进她的喉咙,她还来不及吞咽她也不想吞咽,反抗着呼吸十分急促,她被狠狠地呛到了重重的咳嗽着,甚至有一刻的窒息。

    崇煊见状放开了她,用力地将汤碗丢在地上,无辜的汤碗被摔得粉粹。

    被释放的妙璇顿觉一股空气注入肺部,她扶住喉咙大口地喘息着,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那副曾经英俊迷人的俊脸扭曲到狰狞,将他希望看到的堵在眼睛里满满的泪水憋了回去。

    崇煊转身发疯一般地冲了出去,妙璇绷紧的身体骤然间瘫软趴在脏乱的床上,她颤抖无力的双手紧紧地揪住床单,又仿佛揪住的不是床单,而是她破碎的心。

    无声地任泪海将她淹没,在心中呐喊着: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是你提议的吗?如今他就要做到了,为何还这样的伤心?你还有什么资格什么理由伤心?现在这般要死不活又是为何?你真的要自生自灭了吗?

    不!不吃不喝只是一时缓不过来,刻骨的伤痛怎能说忘便忘,她虽不怕死,但是却从未想过死,尤其是自杀!现在他要再娶,她就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否则外人一定会说是她忍受不了冷落自尽了!

    她虽未想过名垂千古却也不能被人指指点点,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他不是喜欢折磨她吗,她只要忽略他无视他,不让他看到他所希望的她的痛苦她的脆弱,时间长了他找不到报复的快感,也许就会放了她。

    她现在好想逃离,这个世界这么大,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她穿越后还没来得及走一走,一旦得了机会,她一定要离开,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那个又爱又恨的人,不再回来

    崇煊怒气冲冲地回了望月轩坐下后,平息了一会儿反省着,他刚刚是为何而去的呢?难道不是希望让她吃些东西喝了药,快些好起来吗?他刚刚又一次的伤害了她?他不敢相信不愿承认!

    如今的崇煊是步步错步步悔,可是却无法回头了!叫来了管家与他商议即将到来的婚事,管家更是无比震惊,他们之前一直好好的,虽然这两天很奇怪,而且崇煊还大半夜的调兵遣将,尽管他不知是为何事,但是现下看来他们是闹了矛盾,可也不至于再娶啊!

    奈何崇煊再敬重他,他也只是一个管家,向来崇煊的决定他都是支持的,没有多问便着手筹办起了婚事。

    博睿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是在两天后,赫连成德告诉他说是听朝臣们议论的。他当即冲到望月轩,揪住正在看公文的崇煊的衣领,怒喊道:“你要娶婉媃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娶她?”

    崇煊早知道博睿会是这个反应,不以为然地说笑道:“我正想着给你送请柬呢!真是叫你破费,又要送礼了。”

    博睿见他玩笑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继续逼问道:“你为什么要娶婉媃?难道你没有与妙璇解释清楚吗?你们没有和好?”

    “你不用这么紧张她,她好得很,好到要求我娶婉媃,对她我当然是有求必应了。”崇煊对博睿本是做足了准备的,只是一看到他紧张妙璇就酸气直冒,有些微怒。

    “妙璇要求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没解释?你们两这性子要真杠上了可不就是无法挽回了嘛!”博睿满腹疑惑地放开崇煊,精明又心细的他随即便想明白了。

    “你知道就好,总之这个结果大家都满意,你又何必动怒呢?”博睿总是能看透他,难怪他要极力隐藏他难堪的一面。

    “我看只有你自己是满意的!除此之外还有谁会满意?”

    “除了你大家都满意。”

    “妙璇不会,她会伤心欲绝,婉媃不会,她是无辜的可怜的,其实你也不会,为什么一定要闹到这个地步?明明可以回转的。”博睿无法想象自己为了避嫌不过两天没来,他们之间就演变成了难以收拾的局面。

    “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会负责!”崇煊如今时刻用这句话提醒着自己,他酿的苦果就要他吞下,而他又自私地拉着妙璇与婉媃陪他一同承受。

    “妙璇知道了吗?”

    “她当然知道了。”

    “她……还好吗?”

    “你要是关心大可以去看看她!”

    “我对她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你还说对她有求必应,她叫你不要怀疑她为何你做不到?”博睿又是一针见血,刺得崇煊狠狠地瞪着他,却是无话可说。

    “我不是来与你斗气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想好你们的未来了吗?”

    “她还是我的王妃,只不过我多了个侧妃,她多了个姐妹,如此而已。”

    “阿煊,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博睿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何时后悔过?”崇煊口是心非的说道。

    “就是因为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才断言你一定会后悔的!”

    “哼,你可不要这么自信!”

    “阿煊,现在挽回还来得及。”博睿软下语气劝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崇煊就快撑不住了,他当然知道他会后悔,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可博睿却一次次地揭他的伤口,让他异常烦躁。

    博睿见他铁了心,长叹一声道:“可你也说过会好好待妙璇,我不知为何她会叫你娶婉媃,我只知道你应该善待她,哪怕是你不爱她,毕竟她深爱过你!”

    “我会善待她,吃穿用度一样也不会差了。呵,你就放心吧!”崇煊冷哼着说道,他不是不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他,可她却不知道他最需要的是她,还把他推给了别人。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一起享受这份切肤之痛吧!

    聂府,庭院的凉亭中站着两个人,女子鹅黄色的裙摆微扬,美艳的脸上略带愧疚之色,一旁的男子身强体阔,气宇轩昂,俊朗的眉紧凑,刀刻般的轮廓染上一层悲伤,黑亮的瞳孔深邃无比。

    “媃儿,你真的要嫁过去了吗?”

    “对不起表哥,是圣上赐婚我也无可奈何,你也别再耽误自己了,趁早找一个好姑娘成家吧!”婉媃故作心酸地说着抬袖轻沾眼角。

    “是我自己不争气,只是个小小的廷尉,即便圣上成全了我们也定会委屈了你。”

    “表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何时嫌弃过你!只是皇命难为,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了!”

    “你若是过得不好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媃儿也舍不得表哥,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些,日后娶了妻不要将媃儿忘得一干二净媃儿就心满意足了!”婉媃假惺惺地抱着委屈,流下两行清泪。

    贺彦霆自小就将这个表妹宠在心尖上,原以为今生是非她不娶了,可没想到如今心上人出嫁,新郎却不是他。

    他从来不会对她说一个不字,如今见她落泪更是心疼不已,急忙轻柔地为她拭泪,安慰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这一世无论我身处何时何地都不会忘了你半分!若是那个正妃欺负你,别怕她!无论你做了什么一切都还有我!”贺彦霆痛心地握住她的手,这双手这个人,从此都是另一个人的了!

    婉媃泪眼婆娑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心中却在暗自得意,她不讨厌这个对她掏心掏肺的表哥,但她也不喜欢,更没想过要嫁给他,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他的守护,况且日后要与那个所谓的正妃斗,怎能没有后盾,这个表哥向来是对她来者不拒,多一个人爱她有何不好!

    所以她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贺彦霆更加爱惜她,听从她的话。当然她最想要得到的是崇煊的爱,一想到即将要成为他的妻子她就如同飞上云霄般畅快。

    崇煊的第二次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划着,整个王府的下人起初都是为之震惊众说纷纭,有的说是王爷一早就想娶婉媃,无奈皇上早一步赐婚与现在的王妃;有的说王爷对王妃喜新厌旧了;更有甚者说王妃与赫连大人有染,所以才会以此来惩罚王妃,当然在这个井然有序的冰山王爷的府邸,这些下人的以讹传讹往往流传不了多久,管家就将一切谣言封的死死的。

    妙璇知道这些是因为凝香阁的下人有的打抱不平,听了之后不免反驳抱怨,还有的见主子不受宠了故意说给妙璇听,让她知道局势利害,早日争取王爷的再宠。

    初菊却从来都不会说这些,她知道现在的小姐如重病缠身,心力交瘁,最受不得刺激。几日来妙璇虽几乎不言语,但是她却在安静的时候想明白了很多的事,例如之前的她那样的傻,毫无保留的爱,才会给了崇煊重伤她的机会,其实若是她不愿意,又有谁能伤害她呢!爱到浓烈是尽头,她现在终于领悟了这个道理;例如身边的人不在于多,而在于知心,凝香阁的下人一共有七个,除了初菊以外尽是墙头草。如今她被冷落,下人虽不明就里却是见到了结果,那就是她已经不是昔日备受宠爱的王妃,王府也即将迎来新的主子,为了避免下人们的异样眼光与有意无意的讽刺,妙璇将下人们都打发了,她只需要初菊一个就够了,崇煊知道了也没做任何反应,随她去了。

    她这是明显的封闭自己,她以为将他的眼线撤走就能与他再无交集吗!她太天真了!无论她怎样躲避怎样的封锁自己,她到底是在王府,要知道他可是王府的主人,况且只要他想,天涯海角他都找得到她!

    崇煊听被她打发的下人说,她已经恢复正常的饮食起居,只是不说话,看不出喜怒哀乐,每天不是写字就是看书,安静的不像话。

    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较劲儿了,他以为她会保持前些天的自取灭亡状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可现在的她也不正常啊!呵,不这样难道还要整天嘻嘻哈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次是崇煊想的天真了,但这恰恰证明她爱过他,而现在的淡然是不爱了吗?崇煊总是给自己制造矛盾,想着想着就想不开了,他受不了她这么超脱的置身事外,他爱上了最不想爱上的人,却被她先一步不爱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能接受她不再在意他的事实。他要留在她心里,哪怕是用恨!

    这天傍晚,沐浴后的崇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没有睡意,不经意间瞥见床帐中央悬挂着的香囊,自从那日在落缤山上捡回后他便一直收着,他与妙璇之间没有定情信物,这就算是一个,但是妙璇却丢了它,也就是在那天,他们的美满生活落幕了。

    起身摘下香囊,握在手中把玩,脑海中浮现妙璇为他盖的花房,种满了米兰花,她为了培育花朵还中了暑,她将花瓣制成糕点,她……

    那时的他们真幸福!长叹一声,自那日之后还没见过她,虽知她近日来还不错,但却想亲自去看看,这次他不想争吵,不想忍着心痛发脾气,她是他的王妃,他们本就该共枕而眠的。

    有了充分的理由他穿好衣服去了凝香阁,轻轻推着院门,却发现上了锁,她以前从不锁门的,这是彻底地与他隔绝了吗?崇煊一个飞身翻进了院子,末了不禁苦笑,在自己的家还要翻墙!

    见妙璇屋内的灯微亮着,松了一口气,来时还想若是她睡了他还真是不愿吵醒了她。

    自然地推门而入,走到内室却发现妙璇已经就寝了,那为何不熄灯呢?轻轻走到床边,崇煊突然为难起来,叫醒她吗?于心不忍,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躺下?太诡异太没面子了吧!

    此时的妙璇并未睡熟,实际上她现在入睡是很困难的,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却是感觉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有人的气息。

    这些天她一直都是点着暗灯睡,一是习惯了枕边有人,一个人怕夜半醒来心慌或是喝水不便,二是太亮的灯会让她更睡不着。

    她硬着头皮翻身转到床外侧睁开眼想探个究竟,却是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吓得妙璇轻声尖叫本能地躲到床里侧,惊魂未定地看清了来人的脸,怎么会是他!

    崇煊见还是惊了她,于是尴尬地咳了咳,胸有成竹地说道:“起来为本王宽衣。”

    妙璇满腹狐疑,皱眉问道:“王爷这又是想做什么?臣妾不记得做错了什么事惹到了王爷?”

    崇煊耐着性子说道:“你以为本王要惩罚你吗?这是你作为王妃的义务,快!”

    妙璇实在不愿再伺候他,奈何人在屋檐下,这的确是她的义务,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如从前一般伺候他,崇煊见她听话大为满意,心情也好了不少。

    当两人并肩躺下的时候,妙璇却是泛起了嘀咕,他不会想要她吧?现在的她不愿再被他碰,所谓性/爱,要有爱才行,可如今就算与他同床共枕她也感觉不到丝毫的亲切与温暖。

    正想着如何拒绝他,崇煊却猛然间一个翻身覆在她身上,她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身上人那双狭长的桃花双眸,在心中苦笑着:拒绝的理由都会被“王妃的义务”反驳的无一幸免,体力又远不及他,她真的是只能任他宰割?

    决绝地闭上双眼,崇煊见她仿佛视死如归的表情了不由的恼怒起来,怎么感觉他是在强/暴她呢?明明是他的妻子却要强来,他真是不舒服透了。强硬地命令道:“睁开眼睛!”

    “臣妾不想睁,这并不耽误王爷。”妙璇清冷沙哑的声音传来。

    崇煊火冒三丈,却是想着不是来吵架的,极力隐忍着,见她如同行尸走肉,知道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既娇羞又开放地迎合他,死人一般的她只会叫他暴怒。

    这么一来便没了性致,从她身上翻下去,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命令道:“给我唱歌!”

    妙璇本不愿应他,却怕他再次折磨她,况且她已经想到了一首非常应景的歌,张口唱道:我是这样僵着忍着苦着等着,被你那样摆着晾着冻着空着,泪干了就让眼枯了,人走了就让心死了,你从来不管我是笑的还是哭的,被你那样搁着放着悬着藏着,我是这样熬着病着疼着蔓延着,天黑了别让灯亮着,你走了就让门关着,何必非得让我在你面前疯了,不爱我放了我,别在我的苦中作乐又不走,不爱我放了我,别在我心灰意冷时又说爱我……

    妙璇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粗重,知道自己的歌把他惹怒了,但这也是他自找的,谁叫他不放了她,还叫她唱歌!阅读库 www.yeudusk.comyeudusk www.yeudu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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