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我只想早些离开这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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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eudusk.com)(阅读库 www.yeudusk.com)    嬷嬷一点儿都不客气,将她们分在了最狭小最破旧的房间,还算好的是房间只有她们两个,嬷嬷说过会儿会给她们分配任务。

    这个嬷嬷当然不似之前教导妙璇礼仪的嬷嬷和蔼,但看上去应该也是公正严厉之人。

    嬷嬷走后,初菊愁眉苦脸地一屁股坐在又硬又脏的床上唉声叹气。与她截然相反的妙璇却看不出丝毫悲伤,反而兴奋不减地打量屋子,走路都轻松了,她只把这当做是住在学校的宿舍,然后每天上课,若是有同学欺负她和初菊,她一定不会示弱的!总比被困在凝香阁每天顶着王妃那个名存实亡的头衔担惊受怕的好,想来崇煊也不会再来见她了,那就不用再看到他们情意绵绵惹得自己痛心。

    她深知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从前的她爱的迷茫了,失去自我了,所以才会被重伤,但正是因为那个重伤她清醒了,她正在一点点找回失去的自我。

    人有很多面不是,对待爱人时她可爱过柔情过傻过疯过,现在该是面对命运的时候了,那么她就要坚强要倔强要勇敢,百炼钢与绕指柔是一个人的两面,它们的形态取决于在何时何地面对何人何境。

    现在该是她变身为百炼钢的时候了!

    “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初菊拖着浓浓的鼻音垂下头说道。

    妙璇走到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傻瓜,是我自己要跟你在一起的,况且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是有人故意而为,你只不过是中计了。”

    初菊急促地抬起头看着妙璇说道:“我也猜到了,小姐那你说会不会是……”说到这初菊朝着窗外望了望,妙璇见她如此机灵欣慰了不少,来了浣衣坊日后就有的受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可不真是再好不过了嘛!

    “会不会是侧妃所为?”初菊压低了声音补充道。

    “整个王府除了她还有谁会看我们不顺眼呢?今天的偶遇扭伤事件并不是偶然,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但是终极目标不是你,而是我。”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行动了。”

    “她前几日一定是把我在王府的一举一动都摸了个透,才会对我们的处境了如指掌,其实这个局漏洞百出,只是她的可怜与体贴让那个人毫无怀疑。”

    “可是小姐也可怜体贴啊,为什么王爷会如此无情呢?”

    妙璇苦笑着说道:“我的确是有可能出于嫉妒,指使你谋害侧妃,无所谓了,清者自清!”说着,她手搭在初菊的肩上:“哎!连你都觉得我可怜,看来我走这一步是对的。”

    初菊不解,妙璇解释道:“之前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婚姻美满,夫君疼爱,以为此生再无他求,哼,不曾想到头来都是假的!这些日子我已经想明白了,欺骗又能怎样,不爱就不爱吧,只要能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姐,你说王爷真的一点儿都不爱了你吗?之前的那些全是假的?”

    “管他真与假,我已经不想在乎了,我只想着能早些离开这里,出去流浪也好。”

    “小姐,你想离开这里?”

    “嗯,但那个人是不会放我走的,如果有一天他良心发现要放我走,我真是求之不得呢!你想与我一起走吗?”

    “初菊什么都没想过,只知道小姐在哪我就要在哪。”

    妙璇笑着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不嫁人了?”

    初菊登时羞红了脸:“小姐你说什么啊,我这辈子都跟着小姐。”

    妙璇笑罢,叹气道:“我现在都保护不了你,你还要跟着我,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初菊不觉得,就像您说的,我自愿与小姐在一起的,若是没了小姐,初菊就算是日日被人伺候也不愿意呢!”

    妙璇滑稽道:“你想得美,你呀就只能是服侍我的命了!”

    “好啊好啊,初菊心甘情愿呢!”

    二人的欢声笑语与所处的破乱环境格格不入,但她们却觉得好久没这样快乐了,很是知足!

    午后,掌事孙嬷嬷便给妙璇和初菊安排了位置,她们每天卯时一刻便要起床做事,一人一个包袱,双手几乎一整天都要浸泡在水盆中,每顿饭还是过得去的,毕竟是王府又不是暴室,虽然清汤寡水,但是妙璇不喜欢油腻,也还合胃口。

    期间管家来过,妙璇以奴婢自称,管家却还是毕恭毕敬地称她为王妃,还安慰她说王爷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过几日就会把她放出去,妙璇却只笑不语。

    管家与孙嬷嬷打了招呼,妙璇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她猜想无非是照顾她的话,看来她还是躲不开王妃的“光环”。

    不过在接下来的日子她就体会到了这王妃的光环带给她的好处,因为与她相比,初菊实在是惨透了。

    由于她们曾经的身份,丫头们总是瞥着她们窃窃私语,其中有一个叫曲鸽的丫头,妙璇得知她名字的时候正在喝水,一口全都喷了出来,曲鸽?她怎么不叫歌曲呢,这样听着还顺耳一些。

    曲鸽的冷嘲热风尤为多,无论她们在说着什么,她总是拐着几个弯说到妙璇头上,有好几次初菊想与她理论,都被妙璇拦下了,妙璇不愿再惹事端,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让她们逞一时口舌之快又能怎样!

    她们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工作,冬前秋后时分,刚刚提上来的井水凉的刺骨,其他的丫头们每人都前一日便打好水,第二天早上用时就是常温的。

    但她们初来乍到没经验,也根本不会有好心人告知她们。所以头两日都用了凉水,妙璇洗一会儿就要将手从冰凉的水中抽出搓一搓,或放到嘴边哈气,但手仍旧红肿了,晚上休息时初菊为她用每人仅有的半壶洗漱的热水敷了敷,也不见好到哪里去。后来两人晚上都会打好水以备第二天用。

    她们隔两天能洗上一次澡,还得自己动手打水烧水,以往都是有下人帮她搞定,如今事无巨细都要她自己动手,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这人就是从贫穷到富贵容易,但由富贵到贫穷就太难了!

    不过妙璇不懒惰,她就当做是在现代一个人生活,全靠自己,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这期间无论是崇煊还是婉媃都没去看过她们,只是听下人说婉媃的红疹消了,还有鹦鹉落在了院子里,侧妃很是喜欢,王爷当即一把捉了来装到笼子里给侧妃赏玩,侧妃笑得合不拢嘴。

    她们平时说话都是很小声,一来是怕孙嬷嬷发现训斥她们,二来是很可能她们在说妙璇的坏话,不想被妙璇听见。

    但她们说这件事的时候尤其大声,好像是在故意说给妙璇听,她们平时虽对初菊不客气,但对妙璇还是忌惮几分的,也不敢明着顶撞。如今这大好的讽刺机会怎能放过!妙璇镇静自若,完全忽视她们。

    她们一定是以为她不知好歹,不做王妃非要惹怒王爷跑来洗衣裳,如今王爷与侧妃恩爱全然弃她不顾,告诉她让她后悔去吧!

    可有谁知道她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痛苦挣扎?在爱与不爱之间徘徊,从天堂堕入地狱,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他却仍旧不肯放过她,她也有自尊有原则有底线,并且绝不比他的低,但他却以为她是那种打了一巴掌回头给颗糖就会笑,忘记之前的疼的人,她错信了他,而他低估了她。

    关于这些妙璇从来就不解释,有什么好说的呢!懂她的人自然会懂,例如初菊,博睿,不懂她的人说破嘴也无用,她又何苦浪费细胞做无用功呢!

    想到博睿,那日来看过她,丫头们看到他都惊呼,许是平日里没少暗恋他,可又不易见到他。妙璇也很高兴,却很懂规矩地称他为赫连大人。

    “妙璇,你这又是何苦呢?”博睿看着消瘦的她,再看看她略微红肿的双手,心疼地说道。

    “我挺好的,真的,我只是想保护爱我的人,如果保护不了也愿意与她共患难。”妙璇笑得很灿烂,却让博睿更加揪心于她的乐观。

    “阿煊他不会让你在这里太久的,也许过几日就放你回凝香阁了。”

    “有区别吗?还不都是逃不出他的魔掌,他一日不放我离开王府,无论到哪里什么身份都是坐牢,于我都是一样的。”

    “你别太过怨恨他,我了解阿煊,他越是强硬的时候内心越柔软,我提到你的时候他总是很愤怒,但却掩饰不了眼中的挂念与不舍,可能他只是不好意思低头,你又何必与他针锋相对呢?”

    妙璇不能否认当博睿说崇煊挂念她不舍她时,她心中是有一丝卑贱的喜悦掠过的,可紧接着便是源源不断的心酸与讥笑:“他以为只有他有自尊有面子,却从未想过我会被人嘲笑唾弃,一步步地将我逼到这种境地,先别说他不可能爱我,假使有爱也是自私的爱,那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博睿叹了口气,半响张口道:“你们……真的不能回头了吗?”

    妙璇冷笑一声,垂下眼睑道:“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何来回头呢?一切都是他编好的戏,只不过我照单全收了,他陪着我演完了戏却不肯落幕,但我也不愿再自欺欺人,于是矛盾就产生了,我一个弱女子能奈他何?不过是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罢了。”

    “我没什么能帮你的,真是惭愧。”

    “跟你又没有关系,你自责什么!不过说实话,我很想再听一次你的箫声,我虽然不懂,但是真的很好听。”

    博睿懊悔:“真是不巧,我偏就今天没带在身上,下次我一定吹给你听!”

    “算了,这种地方你还是少来的好,以后总有机会的。沁瑶可还好?”

    “她还好,只是知道了你的事不禁为你叹息,也总是向我询问你的消息。”

    “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趁早娶了她,女人都害怕等,有太多未知数无法预料,等到最后也许不过是一场空欢喜,可却又不得不等,因为女人一旦坠入爱河便失去了理智,别让她伤心,伤久了心就死了,男人这一辈子,唯有好姑娘和梦想不应该辜负。”

    博睿看着她弯弯的月牙眼,从那黑亮的瞳孔中看到坚定,还有一丝无法忽视的悲伤。

    这个女子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去爱,却被崇煊伤得死了心,他好想缝合她心上那抹娇艳的伤口,好想再见到她那单纯温暖的笑容,她那么想离开,他甚至有那么一刻想带她走。

    可他是理智的人,无论何时。他深知他可以怜惜她心疼她却独独不能爱上她,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条平行的线,不过也好,他可以陪着她一路走下去,不至于相交了以后却渐行渐远。

    博睿在崇煊第二次大婚之日写给妙璇的简短的几句话,她一直放在身上,不时的拿出来看看鼓励一下自己,她一直都感恩于能有这样一位知己,那个温润儒雅的男子,总是给他温暖,他值得任何一个女子去守护。

    所以她又想起了沁瑶,那个默默守候着他的女子,当时提出聚餐时她对崇煊说觉得自己很幸福,而沁瑶很不幸,现在想来崇煊当时听到这话时心里肯定骂她是个蠢蛋,她自己被骗了没察觉,还一心要帮助别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比自己幸运多了,也许博睿不够爱她,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是真实的,每每回忆起来会笑,而不像她,会心痛到窒息。

    曾经一个个感动幸福的瞬间都成了一个比一个可笑的笑话,低头看着那无尽头的五彩锦缎河,不知流向了何方,好似她的人生。

    这一日清晨,她们坐在各自的矮凳上开工,妙璇拎起自己的包袱,再拎拎初菊的包袱,明显是她的二倍重还不止。

    妙璇打开初菊的包袱取了一些放到自己的盆中,初菊急了:“小姐你干什么?这是我的!”

    妙璇低头洗着,平静地说道:“我们还用分得这么清吗?”

    “可是小姐……”

    妙璇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别说了,快洗吧,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她知道不跟这丫头来硬的她不会听的,果然初菊不再说话,低头忙着去了,只是妙璇听见了她低低的啜泣声。

    “你还嫌我们在水里泡的不够,要用眼泪把我淹死吗?”妙璇也不看她,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道。

    初菊呜咽道:“小姐,我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初菊不怕苦,只是苦了你了。”

    妙璇不是没想过,可在没有能力反击的时候她只能忍气吞声,初菊难过她不能再雪上加霜,笑了笑道:“现在不是挺好的,最为难的不过是比别人多洗几件衣裳罢了,每天吃得香睡得饱,总比以前无所事事却郁郁寡欢的好。”

    初菊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妙璇再次开口,语气却充满了苦涩:“如果不能离开,我倒宁愿一直这样,但你等着吧,我们不会一直被忽视的,总会有人来理我们。”

    初菊抬头看了看妙璇,阳光照在她白皙的小脸儿上,透着镇定与柔和,仿佛还有一丝听天由命的意味。是啊,不听天还能怎样!

    妙璇在现代时用肥皂惯了,在这里洗衣裳不知轻重很费皂角粉,她们洗的又比别人的多,而皂角粉是定量的,初菊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去一个稍微好说话的丫头那里要一些。

    那个曲鸽没事总是四处扫视,不难发现这一点,冷哼道:“真是人贱是非多,洗个衣裳也比别人费皂角粉!”

    初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妙璇却忽然来了兴致,笑道:“姑娘洗的不如我们多自然皂角粉用的少,这人一闲下来就眼贱,是非多不多全在眼里,看得见贱人的自然本身也是贱人。”

    话音落了,几乎所有人都在低声偷笑,那曲鸽被气得半死,却只能哼哼妙璇,然后大力地搓着盆里的衣裳,以此来泄愤。

    初菊看着妙璇开心地笑了笑,心想还是小姐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时孙嬷嬷的声音传来:“昨天是谁洗得这件衣裳?”

    大家齐齐抬头看向她,只见她手拿一件粉紫色的衣裳正朝她们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多日不见的欣钰。

    妙璇一看颜色暗叫不好,这是初菊洗的衣裳,昨天初菊负责的就是这个色系的衣裳。

    妙璇看了一眼初菊,初菊也在恐慌都看着她,妙璇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主动站出去,可还没等初菊有所行动曲鸽就抢先一步道:“孙嬷嬷,那是初菊洗的衣裳!”

    孙嬷嬷横眉立眼地看向初菊,初菊立即站了起来:“是,那是奴婢昨日洗的。”

    孙嬷嬷上前来啪的一巴掌扇在初菊脸上,立刻现出五个鲜明的指印,妙璇当即站了起来走过去,尽量平和地说道:“嬷嬷能否告知初菊犯了什么错?”

    “你自己看吧!”孙嬷嬷将衣裳丢给妙璇,妙璇展开衣裳一番查看,发现领口处有被一条疑似被撕裂的口子,她知道麻烦又来了。

    “这洗完衣裳还要晾晒不是,说不定是谁不小心碰上了,也不能确定就是初菊啊!”妙璇心平气和地与嬷嬷解释着。

    欣钰却讥讽道:“这衣裳向来是谁洗的谁负责,就算是有人中途碰坏的也必须算在洗的人头上,王妃在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吧,难道还不知道吗?”

    妙璇挑起柳眉,故作恍然大悟状笑道:“哦,原来如此。我不是王妃,只是一个洗衣裳的奴婢罢了,既然如此,欣钰姑娘想叫初菊如何负责呢?”

    欣钰冷笑道:“这是侧妃最喜欢的衣裳,赔她是赔不起的,正好昨儿个漪澜居的一个丫头回乡守孝了,她就顶上吧,能伺候侧妃可是天大的恩惠!”

    妙璇心中算是明了了,这一定又是婉媃的计谋,为了在那个人面前尽展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一面,她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刁难自己,而她又知道初菊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只能千方百计地从初菊身上下手。

    “这是侧妃的意思?”妙璇问道。

    “侧妃宽容大度,从来不会与下人计较,是我看不过去侧妃的隐忍,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长眼睛的贱人!”欣钰恶狠狠地说道,初菊捂着脸想起她那日装可怜的模样,不禁胃中一阵翻滚,她可真叫人恶心!都怪自己有眼无珠,上了她的当!

    “欣钰姑娘这惩罚从何说起啊!大家同为王府的奴婢,你有什么权利惩罚初菊?”妙璇质问道。

    欣钰再次冷笑道:“她是王妃的奴婢,而今王妃也是奴婢,那她就是奴婢的奴婢,自然低我一等,你说我有没有权利代主子惩罚她呢?”欣钰时刻记着主子的话,若是妙璇难缠带不走初菊也定要将事情闹大了,让她们无法收场。

    妙璇没想到她这般牙尖嘴利,但自己也绝对不好惹:“欣钰姑娘是不是忘记王爷说过的话了,王爷说没有他的口谕任何人不能带走初菊,你这是要公然违反王爷吗?”

    欣钰一时无语,但转而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哦,王爷是说过这话的,但是王爷现在每天除了书房,就是到漪澜居与侧妃在一起,他还答应过几日带侧妃出去游玩呢!你说这枕边风会不会有效呢!别说是一个卑贱的奴婢了,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侧妃要,王爷也定会摘下来的!”阅读库 www.yeudusk.comyeudusk www.yeudu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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